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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。

比預計時間提前了一小時,負責接送的顧博雅也趕不來。任蓮盈想打個滴滴車回去,卻意外看到又一個熟悉的身影剛好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,但那人卻沒走正門,而是非常熟悉地繞進了花園,走了通往住院部的後樓。

陳東東!

忍不住心頭疑竇,任蓮盈還是決定跟去瞧瞧。對於華協這地兒,就跟她家後院似的,挑了條更隱遮不會被發現的路到了婦產科的住院部,悄悄倒了一杯礦泉水進顧寶荷的病房裏。

顧寶荷住的是專屬病房,環境非常舒適。

陳東東進來時,她正在打游戲,玩得滿面紅光的。

陳東東的臉色卻非常不好,重重地咳嗽了一聲,嚇了顧寶荷一跳,還埋怨他害她沒有順利通關。

“寶荷,你知道我為什麽今天過來?!”

顧寶荷一臉懵懂樣兒,又擡出白蓮花狀,“東東,我知道你關心我。可是我已經和阿沖訂婚了,咱們之前不是說好了……”

“夠了!你別想再騙我了!”陳東東一揮手,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在地,一個杯子砸在了墻角一條正緩緩朝前爬行的水流面前,剛好擋著了,水流仿佛有生命一般,頓了一下,就慢慢繞過了杯子,終於看清了病床前的人。

“東東……”

顧寶荷的眼淚就跟水龍似的,說開就開了。

陳東東這廝真是癡情種,一見美人落淚,立馬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,化為繞指柔,菜了。

“寶荷,我留了那孩子的臍帶血。”

“東東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。那天我喝醉了啊!我只知道,我是先和阿沖在一起的,後來你又突然出現,我根本不想跟你,你讓我怎麽跟你說?我們早就結束了!不管有沒有阿沖的存在,我們都不可能在一起了。你很清楚的,不管是你們陳家,還是你母親家,都不可能接受一個私生女做自己的兒媳婦兒的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你別再說了,要怪就怪我好了,是我自己不小心腳滑才落下去……”

躊躇的陳東東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,吼道,“不!是任蓮盈那個賤人,要不是他,我的孩子就不會這樣死掉。該死的,上一次都該直接把她撞死了。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命大,還能重新站起來跟我們鬧這幺蛾子!”

墻角的水花一彈,慢慢散了開。

任蓮盈跌坐在地,已經滿臉蒼白。

原來,她的那起車禍真不是意外,兇手竟然是陳東東!

她撐起身子,就往外沖,可是今日一天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,走了幾步就喘得厲害。

不,她不能離開,她還要聽聽他們要怎麽謀劃害自己。呵,真是諷刺!擁有了這等能力,可是卻無法直接將這兩奸夫淫婦繩之以法,報覆他們。

該死的!

怎麽才能拿到他們作案的證據呢?

正在這時,清潔大媽推著車走過。任蓮盈看到了車上放著的一瓶消毒液,這種東西的制毒性也不低,若是人吃了不及時洗胃的話,會非常痛苦。若是身體弱的人涉入過量,也會很快死亡的。

……

“不,東東,你不能再為我……殺人了!”

顧寶荷激動地抓住了男人,滿是淚水的目光中泛著紅,還壓低了聲音,緊張地朝門口方向張望了一下。

雖然只是個小動作,還是讓敏感的陳東東覺得舒服了幾分。

他一拳頭捶在桌上,怒道,“那個孩子是我的!這已經是……”

第二個,這樣的話他深覺沒臉說出口,過於愧疚的心情才讓他剛才失探說出要再殺人的話兒。

顧寶荷哭著安撫,懇求。

陳東東漸漸冷靜下來,終於妥協了。

兩人又低聲說了些體己話兒,陳東東還強吻了顧寶荷一番,發誓不會讓人再傷害她,便離開了。

陳東東的臉色依然陰沈,心裏自有一把算盤,他並沒有給顧寶荷說真話。

不過剛踏出病房時,腳下不知踩到什麽,讓他一下朝前滑,來不及伸手抓門,就來了個前行一字馬,劈了下去。

嘶拉一聲響,某人的小腳西褲開裂。

等到旁人驚訝地跑來扶起他,他自己都一臉懵逼,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麽就突然跌倒得這麽慘,內褲都露出來了,整個屁股布都裂開了。這可不是什麽便宜褲子啊!

周人看來的眼光,讓陳東東又羞又氣,夾著屁股跑掉了。

角落裏,任蓮盈小小出了一口氣,可是心情仍然非常糟糕地下了樓。

顧博雅剛好趕到,看到妹妹的模樣擔心地詢問了幾句,任蓮盈也只是打發了去。

坐上車,任蓮盈還想著。

要是她夠狠,可以將消毒水,神不知鬼不覺地滲入顧寶荷的飲料杯子裏,神不知鬼不覺地報覆陳東東!

不,不可以!

“蓮盈,蓮盈?”

猛然回神時,任蓮盈臉色蒼白一片,全身都是冷汗,覺得自己像是剛剛從冰火地獄溜了一圈兒。

她看著擔心的顧博雅問,“哥,你知道,我們任家真的從來沒有用藥,害過人嗎?”

顧寶荷楞了一下,沒料到姑娘突然問這個,“就我所知,當然是沒有過。不過……”

任蓮盈別嘴,“哥啦,有就有,沒有就沒有。加個但字,不僅打自己臉,解釋都變成了掩飾了。”

顧博雅見妹妹還會開玩笑,松了口氣,道,“盈盈,人就是個非常覆雜的動物,隨時都有可能改變。有時候還會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。”

任蓮盈沈默半晌,“若是,你親眼看到自己的仇人在面前作惡,你會不會想要殺了他?”

顧博雅也嚴肅起來,“當然想殺。可還是要加上這一句,盈盈,我們是人,不是野獸,更不是神。想殺,和動手殺,其實有本質上的區別的。法律上,謀殺未遂,和謀殺成立,兩者判刑都完全不一樣。後者,很可能就是死刑!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吼吼,三更完!進入三伏天啦,姑娘們要多喝水,多運動,順便吃只燉雞喲!麽麽噠,身體好才是真的好。

☆、134.陰氣逼人,PK三祖孫

整整一周,任蓮盈很糾結。

已經養精蓄銳很久沒有出過竅,這晚她坐在軍區最高的鐘樓上,看月亮。

哦,正對著直線距離三公裏外的華協醫院方向。

若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,以洩她心頭之怨,她就沒這麽郁悶了吧?!

可那個叫道德良心的聲音說:謀殺是犯法的,而且與他們任家的制藥之道相悖。舉頭三尺有神明,他們從學藥制藥開始的第一天,在祖祠裏叩拜發過毒誓,絕不可以自己之所長,去害人。任、顧兩家的列祖列宗都看著呢!

可是,明明知道害自己的是誰,他們沒害死她還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來害她,怎麽讓她甘心只是被動挨打?!

不!

一下子殺掉太沒意思了,她受了這麽多苦,憑什麽他們就那麽輕松死掉。

哼,兵來將擋水來土淹,她就看看看他們還能耍出什麽花樣兒,陪他們玩兒,看誰玩得過誰?!

正想著,突然一股巨大的拉力讓她眼前一晃,這感覺再熟悉了。

待她睜眼,果然見到已經幾日未見的男人,正賣力地給她送氧(陽)氣呢!

呀,這男人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啦?!

“專心點兒!”

他吱唔一聲,她立即閉上眼享受許久未盡的“大餐”。兩人吻得難分難舍,氣息急促,差點兒又擦槍走火,好在男人毅志力夠強悍,及時剎車沖進了衛生間裏。

任蓮盈縮在自己的大床上,意識卻飄蕩在宮蓮空間裏,接受著充沛的陽氣沖刷著宮蓮,和自己的身體。宮蓮的顏色次遞變幻,在青藍之末,出現了紫紅的花瓣色,十分漂亮。而花心浮動著金色的光芒,那光芒裏點點閃爍,仿佛亦將凝出什麽寶貝來。

“盈盈,盈盈?睡著了?真那麽舒服?”

臉頰微疼,不得不睜開眼,還是有些憊懶地嘟噥一聲,順勢鉆進了男人的胸膛,拱一拱,舒服地嘆喟一聲,又閉上了眼。

屠崢無聲一笑,索性也脫了外套,抱著姑娘躺下了,開了一盞床頭小燈。

其實在演習結束之後,他是挺瘋狂地跑回來的。

因為,他接到顧博雅的一個消息,說他的小姑娘近幾日情緒有些消沈。本來只有兩天的整飭休息時間,他也靠著點兒特權跑了回來,明天一早就得趕回去。

不知過了多久,懷裏的人兒動了動,他立即睜開了眼,撫手輕輕撫撫她的頭,就像小時候她做惡夢時,還曾在他懷裏拳打腳踢,又哭又鬧。

他也常奇怪,自己本來性子不羈,不喜被束縛,怎麽對她就特別有耐心呢?曾經只和亡妻芝蓉約會過,超過兩個鐘頭,他就覺得必須換換場子,去做點兒自己喜歡的事情,一直那麽膩歪著真不符合自己的性格。可是現在完全不一樣,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抱著懷裏這團肉肉,也覺得很舒服很滿足,還恨不能一直就這麽躺著,啥訓練,演習,偵察,學習,通通都沒有吸引力了。

光是看她的一顰一笑,便是全世界了。

呵,原來真教陳風那小子說對了,之前是沒碰到,現在終於找到真命天女,真是連命都可以為她舍了去的。

何況一個限時歸隊的軍令?!

他以為她只是換個體姿,就又會睡去的,沒想她嘆著氣跟他聊起天來了。

“崢哥,你……殺過人嗎?”

一開口,就問這麽勁暴的事情,還真有些出乎他意料。看來之前顧博雅傳的消息,的確有幾分嚴肅。

他斟酌著道,“殺過。”

“那,是什麽感覺?是不是,很可怕啊?”她的目光在黯淡的燈光裏微閃著,讓他心裏一軟。

“第一次,是一場遭遇戰,還沒大準備,戰鬥就結束了。人,嗯,都是十惡不赧的毒販子,全死了。我槍法準,他們死得也不痛苦。”

“哎,”她拍了他一下,“人家問感覺啦!你秀什麽神槍手啊!”

氣氛慢慢變得輕松。

他的笑容,在淡淡的燈影裏格外溫暖包容,讓她覺得安心。

“好歹讓我掩飾一下第一次殺人的窘迫和後怕吧!要是那時候猶豫了,你現在抱著的怕就不是哥了。”

“去!屠爺爺說過,屠家的男兒才不會那麽容易被閻王爺收走。咱們家,可是有地藏王菩薩保佑的。”

他失笑,“說的也對。不過第一次那晚後,還是有好幾晚沒睡好,有點兒失眠。畢竟都是活生生的人命。但那是男人自己選擇的道路,真慫了也不能認。反正挺著挺著,就挺過去了。”

“呀,”她突然叫一聲,“挺過去了。那現在是成了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了?”

沒做假的,她從他懷裏撐起身子,一雙眼亮亮地認真看著他,就像生怕漏掉他一個表情似的。

屠崢搖頭,“不全是。你知道,我們從小奶奶教過舉頭三尺有神明,不管因為何種原因殺人總是荼碳生靈的造孽事兒。對這個世界,那些人,都該有敬畏憐憫之心。不管我們能力有多大,家世多好,權勢如天,也不可肆意妄為,就是……”

她接道,“必須把權利關在籠子裏!”

話落,兩人無聲地笑了。

這夜,算是任蓮盈自得知陳東東是害自己的幕後兇手後,睡得最好最踏實的一夜。

隔日,她醒來後,屠崢已經不在了。

看看身邊留下微溫的壓痕,她知道,他剛剛才走。

“唔!”

她撲進那團被襦裏,深深地嗅了嗅,還嗅到了淡淡的清草味兒。禁不住想著,下一次兩人什麽時候見面呢?是不是又以這種香艷的畫面開始呢?嘻嘻!

之後,任蓮盈將自己對陳東東的疑慮,發給了屠崢。屠崢將調查的事情交給了田文斌認識的一位刑偵科的特級警司調查。這位特級警司剛好背景夠大,不懼於交通廳的陳家人。

……

臨近回校時,任蓮盈的彩菁草提取液終於有了新的突破。

在藥性和毒性的檢測通過後,彩菁草讓一只渾身紫癲病的小白鼠恢覆了正常狀態,時間只用了一天。這樣的恢覆效果,令整個實驗室的研究員們都驚到了。

那位真菌專業的張叔叔尤其震驚,“我不是眼花了吧?老天,三十年了,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驚人的療效。之前瀘城那邊專門研究了黃蒿草療效的老同志,也沒有這樣的效果,至少也要一周一個療程後才見效一點。但這就好了?”

任蓮盈忙道,“張叔叔,這速度我怕會有什麽後遺癥呢!咱們還是先好好觀察一下,這消息就不要傳出去了,不然……”

“對對對。當然不能傳出去,這麽好的東西……哎,咳咳,我也不是那意思。那個,小盈盈,你得讓叔叔再多看看,好不?”

看著中年人激動興奮又緊張不好意思的模樣,直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孩子,任蓮盈心下好笑,應下了。

恰時,家裏來了電話,一聽她就皺起了眉,“她們來了?”

還真是怨頭有債有主兒啊,為了彩菁草,大任奶奶一家女人們跑來興師問罪了。

任蓮盈不得不跟實驗室還想詢問她研究細節的老師首告辭,因為電話是四嬸打來的,家裏此時只有小任奶奶一個當家的,要面對一群有備而來的母狼,還真是讓人擔心。

張叔叔抱著任蓮盈的筆記本,裏面有詳細的記錄,一臉忐忑,“小任,這……這裏面都是你的心血,怎麽能隨便就給我們……”

任蓮盈一笑,“叔啦,這裏除了我的研究,還有你的提點啊!俗話說,疑異相與析,多交流技術才能進步的嘛!說不定,你們會有更好更新的發現呢?我怕這好得那麽快,後期萬一出現什麽突發轉折,到時候就得靠你們幫我盯著了。”

古往今來,帝國內因傳統中醫的敝帚自珍的藏私風氣影響,西醫的傳播也受到了不少影響。很多醫療機構都將自己掌握的醫術當成獨家秘密,概不外傳。其中,尤其以像任家這樣古老的制藥家族,更是視自己的家族秘方為不世出的珍寶。

所以當任蓮盈將自己的研究毫不藏私地拿出來給眾人研究觀察時,所有人透露出的眼光除了驚訝,更多的還是讚賞。

張叔叔抱著筆記本,嘆息,“小盈盈這孩子,和她媽媽一樣,真是好孩子啊!要是青芙在,看到女兒和她一樣能幹聰明,一定會非常高興。可惜……哎哎,你們幹嘛,別搶?”

兩個小科員已經開搶本本了,“老師,您就別感慨了,咱們趕緊將小師妹的絕學發揚光大,才不會辜負了任老師和小師妹的慷慨分享啊!”

“你們兩臭小子!”

眾人嬉哈一番,又投入了認真的研究中。

……

任家。

任蓮盈一進門,就感覺到這氣氛格外不對勁兒。

沒想到這來的還都是大任家的女人,顧水芝,顧水華,顧寶荷竟然提前出院連月子都沒坐滿,裹得像個木乃伊,曹英母女也來了,顧寶荷這回沒有再美麗凍人,沒有跨空檔,終於穿上了褲子。

“我說今兒,咱們家陰氣咋那麽重呢!原來來了五只……咳,五位女親戚啊!”

“盈盈!”小任奶奶口氣帶上些責備,但是心底裏是大大松了口氣兒。

五個女人看到第一個到場的任蓮盈,目光都不由閃了閃,個別表情還明顯有些掩不住地驚訝。

原因無他,距離除夕夜一鬧,也過去半個月了。可就短短15日,他們看到的任蓮盈似乎起了很大的變化,明顯瘦了不少。原來圓圓的臉蛋,現在都有些抽尖了。對於某些人來說,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存在。

“你,你真是任蓮盈?你怎麽瘦了好多啊?”五個女人中,最收不住情緒的還是顧寶蓮這個小綠茶,當即就起身瞪著任蓮盈問出口了。

任蓮盈沒想到對方是這個反應,撫了下臉,一笑,“是呀!我從回來後,就一直研究怎麽治療我身體裏的激素頑疾呢!沒想到,真有效果了。今兒早上出門兒,我先前從學校帶回來的衣服,居然都大了好多,穿不上了呢!我還在想,今天要不要去買新衣服了。”

一提到減肥的話題,顧寶蓮就忍不住想多打探幾句。愛美之心,小姑娘尤甚。

可惜兩人還沒說幾句,就被大太太顧水芝一聲重咳打斷,曹英急忙上前將女兒拉回來暗中敲打幾句。

氣氛,才終於又回歸正常態——陰森相對!

顧水華端著一副笑臉,實為虎,開門見山,“蓮盈,其實我們今天實在不好意思來叨擾的,但又不得不來。主要還是因為之前你賣給我們的彩菁草,出了些問題。”

一邊說著,她一邊轉身將桌上的一個小箱子打了開來,取出了兩個水晶盒子,裏面一珠正是任蓮盈去津城時送給老宅的小太爺爺看的,另一珠應該就是顧水華那日強要去種種子種出來的。

一個還是顏色燦爛的彩菁草,另一個則變成了普通黃蒿草。

對此結果,任蓮盈心中早就有數。

“蓮盈,你看你給我們的種子,種出來的都是黃蒿草,一顆彩菁草都沒有。你是不是該給個解釋呢?”

任蓮盈輕輕一笑,“阿姨,你剛才說是我賣給你們的彩菁草?好像不對吧?之前明明是你說的咱們兩家的制藥種藥交流,怎麽才隔了半個月,您老就忘啦?變成了賣,這可有些不地道哦!”

她一邊說著,順勢坐在小任奶奶身邊,婆孫二人相視一笑,統一戰線。

顧水華還想啰嗦什麽,任蓮盈也沒給她太多機會,又道,“還有啊!當初我就說過,我種出來是我本事,你們連泥巴、水、肥料這些東西,除了空氣和陽光拿不走的都拿走了,還種不出來就不能怪我事先沒給你們說清楚哦!”

顧寶荷終於開了品,“蓮盈,你這麽說話,不覺得有些過份了嗎?”

“過份?!”任蓮盈冷眼瞪過去,氣勢瞬間壓過一頭,“顧寶荷,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們就仗著你墜樓流產,挾傷要脅我們要走種子和所有花圃,連一粒泥巴都給我們鏟得幹幹凈凈,讓我哥哥弟弟們花了大半天才把那塊空地重新填上泥。”

聞言,在場五個女人臉色又各自不一。

顧水芝直瞪著自己妹妹,似乎是很不滿妹妹的家教,竟然讓個小輩從頭到尾主持全場了。

顧水華本不欲鬧僵,雖滿腹憎惡,面上還得端著為人繼母的端莊和謙和,小心應對著,直說“不是那個意思”。

曹英母女這回學乖了,正所謂槍打出頭鳥,上回來這兒興師問罪沒討著好,這回她們可不會傻地沖第一了,就讓顧水華去對付這個小狐貍精吧!

“難不成,你們這回又想挖走我們那塊地?還是想趁機又拿流掉的孩子來刺激我們的良心不安再撈點啥好處?或者,兩面三刀出爾反爾,指控我們是騙子,騙了你們一家美容院?!”

突然,一個聲音響起,五女齊齊轉頭看向電視機大屏幕上,竟然出現了當日她們前來討要種子,立下交換字據時的畫面。

相當清楚,還有顧水華好幾個信誓旦旦的特寫鏡頭呢!讓人十分好奇,這是怎麽拍出來的呢?

☆、135.接著蹂躪三祖孫

之前不知打了多少腹稿,這會兒被電視機裏的畫面一鬧,顧水華三祖孫,曹英母女,全斷片兒了。

心裏只有一念頭:該死的,這是哪個家夥偷拍的,連聲音都錄得這麽清楚。

……

插播一下:

當日任蓮盈接到電話時,陳風也是在場的。表面沒說什麽,暗地裏還給自家隊長打了個暗示。

之後,屠崢在整個過程認真做姑娘後盾,看起來貌似沒啥靚眼表現,其實伐都在這兒等著丫一個個心機婊呢!

……

如此,五個女人面面相窺,顧水芝祖孫三人低語,曹英按著性格沖動要起哨的女兒低語。

隨即,大奶奶顧水芝開口了,“水蕓,你不說說你家孩子,竟然把當天的東西都錄下來,這是什麽意思,存心拿來打我們長輩的臉嗎?!真沒見過心機如此深沈的年輕人。”

呀!居然還敢興師問罪。

任蓮盈想駁回去,教小任奶奶摁住了,“姐姐,我家盈盈心機如何我還是非常清楚的。再怎麽樣也比不上某些人,前一步說交流,今兒來了就說咱們不平等交換了。”

顯然,小任奶奶也不是軟柿子那麽好捏的。

顧水芝抿緊了唇,“那好吧!既然說是交流,那麽我們今天過來就詢問下蓮盈,這種花草的技巧,該是沒錯的吧?”

“自然沒錯。”說著,小任奶奶喝起了茶,舉止優閑。

任蓮盈一看,心裏就笑了。

原來,這五個心機婊來了這麽久,外婆都沒讓四嬸奉茶呢!難怪五個女人表情都跟便秘了似的難看。

“好吧!我就說說,這黃蒿草的種子,是怎麽莫名其妙種出了彩菁草的。那天外婆給我種子……”

十分鐘,這內容就交待完了。同時,因為小任奶奶當天也在場,幾乎是看著孫女兒一手操持,當然還有屠崢的那一部分,都沒拉下。

只除了,那一滴小小的蓮露除外。

說完,曹英就不滿了,“這些尋常的東西,還敢稱之為技巧方法,你們就是存心騙人家美容院。要是真沒那個誠意,那就趕緊把美容院還回來,可別仗著個小草就欺負人!”

任蓮盈反笑了,“我欺負人?!真是搞笑了。這片兒裏可明明白白記著,當天是你們上門來強求交流,還拿顧寶荷自己失足墜下樓梯流產一事來博同情分兒。美容院也是你們先提出來做交換的,我可沒求著你們要。鬼知道,那美容院是不是個空殼子,還是營運最糟糕的扔給了我!”

“餵,任蓮盈你是怎麽跟長輩說話的?你什麽意思啊你?明明就是你得了便宜還賣乖,你還有禮了你!”曹英一激動就站起來,指著鼻子叫了起來。

顧水華連忙將人攥回來,因為四伯已經見情形不對,提著一小花鏟子,滿臉橫氣地沖進來了。

任蓮盈涼涼地道,“唉,我這可是明擺著交流啊!總比某些人,偷雞摸狗的,借著職權欺負人家一小小實習生,居然連那點兒實習獎金都要昧下,這貪得簡直沒誰誰了。”這正是那日發現自己的神識隨水走的新能力時,偷聽來的。

“你說什麽?!”曹英一聽臉唰啦下漲紅了。偏她平日都是厚臉皮的,沒料到到了小任家竟然時時都破功。

也的確,沒誰誰了。

眼見著要鬧個不可開交,顧寶荷忙救場,“我們都是誠心而來,希望蓮盈你也誠心相待,摒棄前嫌。”

任蓮盈反唇相譏,“敢問,咱們有啥前嫌呢?”

顧寶荷垂下眼,狀態放得很低,“蓮盈,我今天其實是來誠心道歉的,以前咱們在學校時關系都挺好的,很談得來的。您……不會都忘了嗎?”

關系好?呵,那都是某人裝白蓮裝的好伐!

談得來?鬼知道這人為了接近自己,故做討好說了多少虛偽的話。

顧寶荷語聲哽咽地敘述著“想當初”的姐妹情,讓不知情的人聽著多少還真有點兒動容。

小任奶奶聽得也有些疑惑,回頭看了看孫女兒,就被任蓮盈輕輕搖頭給堅決否決了。

“……蓮盈,我沒別的可求,只希望我們不要再繼續誤會下去,能夠回到當初……”

真受不了了啊!

“顧寶荷,其實我滿好奇的!原來當初我們在津城,就是同城校友了啊!可惜我當時讀的是女子寄宿學校,不像你讀的是男女混和雙打。我整日忙著高考學業和家族藥物知識,表姐你交友廣泛,講義氣的朋友是一打一打的,就拿當天那位第一個撲上去救你的陳東東同學來說吧,就讓人好生羨慕。算起來,我初中那幾年,可沒有一個這樣舍身忘己的發小呢!”

顧寶荷一聽,楚楚可憐就有些裝不下去了。

任蓮盈當沒見那瞪眼兒,“表姐你練得這般楚楚動人八面玲瓏的技術,做表妹的我真是自愧不如啊!”

“蓮盈,你……你不要胡說。東……陳同學那天只是碰巧家族聚會也在九龍閣那裏,我們只是意外撞見……”

得,這感覺真是越描越黑了。

最重視名聲的大任奶奶顧水芝的臉色沈了下去,冷冷地瞪了顧水華。仿佛在說“看你教出的好女兒,和你當年一樣一樣的”。

顧寶荷幾乎揪皺了衣角,咬牙切齒地討好,“蓮盈,我……我就當你還有怨氣。做姐姐的,這點兒容人之量還是有的。就是……今天算姐姐求你,把種彩菁草的法子告訴我們吧?好不好?好歹,我母親已經送了你一個美容院,而且那也並不是什麽空殼子,而是山城經營了好些年,非常有底子的。”

大任奶奶開始不耐煩了,“一周了,我們種出來的都是黃蒿草。你是不是該給咱們指點一下,好歹大家都是親戚姐妹一場。”

小任奶奶也出聲,“盈盈,你看這……”

任蓮盈正想著怎麽回答,門口一句響亮的聲音插了進來,口氣擲地有聲,十分堅定地反駁,“我家孩子都已經說了,你們還要求說什麽?!難不成,真要把咱們這兒的空氣和陽光都搬走,還是想幹脆把我們全家從這裏攆走,你們才高興啊!”

原來,顧爺爺參加完老朋友們的聚會,回來了。剛才在門廊下聽了一聽,這會兒才大步進來,給了五個心機婊一棒槌。

“上次你們跑來搶我孫兒的種子,我還沒找你們算帳。今天你們好意思興師動眾跑來質問自己沒本事種出來的花花草草,怪到我孫兒沒傳授秘技。簡直笑話兒!今兒我就在這兒,看你們怎麽說,怎麽鬧,怎麽胡說八道胡攪蠻纏。”

“老頭子……”小任奶奶忙上前阻止。

任蓮盈可高興,還故意委屈地叫了一聲,“外公~”

顧老爺子接到寶貝孫女的求救眼神,一把將過來的老太太攥到身後,氣勢更足道,“說吧,你們到底要如何,才肯立即滾出我的家!”

這下場面真鬧大了。

汪汪汪~汪汪汪~

一陣激烈的狗吠聲從外面傳來,嚇得屋裏某些人渾身一僵,就看到那大門下的小扇門“碰”的一下被撞開,果然小牛牛同學光榮加入鬥“婊”大戰!

身後,陸連城也沖進了屋子,叫了聲“姐”,立即沖到任蓮盈身邊一副護主架勢,目光炯炯地瞪向母親顧水華和顧寶蓮,半點不含糊地叫道,“媽,你說過不會再來為難盈盈姐的,你為什麽出爾反爾啊!你竟然又帶這個搶別人男朋友的小三兒壞女人跑這裏來,找盈盈姐的麻煩。媽,你說話不算話,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。我……我很生氣!”

唉!

這話講得,讓某些聽眾有點兒忍俊不禁了。

但被點名的兩個當事人,臉色可糟糕透了。還有什麽比被自己家人拆臺子更郁悶更郁悶全是郁悶的事兒呢!

“我說,你們還有完沒完!要是說完了,就趕緊走,別耽擱我家小妹養病啊!我家盈盈還病著呢!之前華阿姨說了,要靜養。”

這後援隊還不只顧爺爺和小家夥們,顧稼樹和顧博雅兄弟也接到了四嬸四伯的電話,急急趕了回來。

顧稼樹是最受不得激的人,雖慢了陸連城一步,這聲勢可一點兒不低。

隨後而到的顧博雅,更是一語中的,“既然蓮盈都說給你們的東西都給了,種植技巧也都一一詳敘,還有我奶奶旁證,當日錄相為據。要是你們還種不出來,是不是該檢討一下自己的種植環節?要不,照咱們任家家訓裏也說,這也算是沒有那個機緣吧!”

他的態度是眾人裏,最彬彬有禮的。而他在顧任氏集團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,和氣勢,也讓女人們沒敢立即反駁。說白了,顧博雅父子可算是在座眾人的衣食父母呢!

“我以前也聽奶奶說過,當年曾奶奶種出這種草時,也有非常的機緣巧合在內。這種機緣,你們能不能得到,怕是不能賴到我們蓮盈不教的問題上吧!”

大任奶奶還想說什麽,但顧博雅沒給她這機會。

“這事兒就是拿到小太爺爺那裏來講,他應該是現在唯一見過當年曾奶奶種出那種藥草的老人了,也是說不過去的。既然都說是一家人,何必苦苦相逼呢!要是我們藏著掖著,當初蓮盈就不會答應做交換了。都是制藥界多年的老人,哪個不知這藥方秘技都是獨家秘學,種藥制藥的過程,也都是敝帚自珍的。再說下去,難得真傷了和氣。”

話說到這份兒上,連小太爺爺都被對方當槍使了一回。

大任奶奶的臉色已經不能拿“難看”2字來形容了。顧水華緊張地看了看母親,又看看低頭佯似抹淚的女兒,心頭一陣煩躁。而曹英母女也是沒啥卵用,顧寶蓮除了惹亂子給對方當把柄抓,今天根本也不該讓她來。

沒人想輕易得罪顧博雅這個顧家而今真正的太子爺。

最終,大任奶奶仍是強求,要留下來親眼看任蓮盈種彩菁草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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